「那你倒是跟我結啊。」蕭錦笙無力。
「不，你先離婚。」離強調。
「先結。」
「先離。」
「結。」
「離。」
老伯來回轉著腦袋，看著正在爭執的倆人，試圖勸架。
發現自己完全插不進嘴，老伯默默杵著拐杖離開：「我一把老骨頭了，可別給我誤傷了。」
「你不先跟我結我怎麼離啊！」蕭錦笙惱道。
「你不先跟他們離婚我怎麼結啊！」離也來了脾氣：「讓我做小嗎？」
「都是獸夫，分什麼第一第二啊……」蕭錦笙弱聲嘟囔。
離全聽清了。
他氣道：「你就是個不信守承諾的騙子！」
離紅著目光，情緒激動抓著蕭錦笙手腕將人抵在牆邊。
「你自己說的，你說好了的！」
離聲音哽咽：「是你叫我好好活著以後來娶你的，現在出爾反爾，你就為了那五個前夫，想讓我去死嗎！」
「沒這麼嚴重吧。」蕭錦笙扭動著手腕試圖掙脫。
對上離猩紅偏執的目光，她嚇得往後一縮：「那個……你別激動，我們好好說，好不好。」
離隻是目光炙熱盯著她，緊咬唇瓣沒有答話。
「離？」蕭錦笙發現他情緒不對，小心湊近輕喚著：「你先鬆開我好不好。」
「不好。」離緊握蕭錦笙手腕，將她往後一推。
兩道身影穿牆而過，離壓著蕭錦笙直接倒向來時的大床。
「你一點都不守諾。」離雙膝跪床，蕭錦笙躺在床上，腰側兩邊被他膝蓋夾緊。
「你隻會騙我。」
雙手和腰身都被禁錮著，蕭錦笙掙紮無果，下巴被輕輕抬起，抬眸對上離惡魔麵具下，那雙深情卻偏執的目光。
離的手順著蕭錦笙鎖骨撩開她的衣襟，無情開口：「蕭錦笙，我不會再信你了。」
「也不會……」離俯身，細碎的吻落在蕭錦笙鎖骨：「不會再放開你的。」
「你停下！」蕭錦笙抬腳蹬他，鎖骨就被他狠狠咬了口。
「你還咬我，你屬狗的嗎。」蕭錦笙也來氣了，一下巴朝他頭頂砸去。
倆人同時吃痛，離緊張揉著她下巴：「撞疼了？」
「好意思問。」蕭錦笙一把扇開他的手，身影往床邊縮去：「誰讓你碰我的。」
離神情震動，滿是受傷：「和他們可以？和我就不行？」
說著，他冷沉了目光朝蕭錦笙逼近。
蕭錦笙翻身從床的另一側下去，往外奔去身前出現一道黑色的光圈。
她還來不及剎住腳，就從光圈穿過，再次出現時人直接憑空落在床上，撲進攤開手早有準備的離懷裡。
離雙手掐著她腰身，直接將人按在自己身上。
他伸手點了點蕭錦笙右側鎖骨的雲鳥圖騰。
拽起她手腕示意她看自己右手腕間的黑豹圖騰。
又抓著她左腳腳腕亮出那道墨蛇圖騰。
「這還隻是沒被遮擋的。」離緊摟著蕭錦笙，危險開口：「衣料掩蓋下，還有兩道圖騰吧。」
蕭錦笙被他問得心虛，低頭想著對策。
「他們可以，我為什麼不可以？」離捏著她下巴，強迫她抬頭看向自己：「要論相識時間長短，也應該是和我。」
「我們以前真的認識？」蕭錦笙詢問。
見她神色的疑惑不似作假，離渾身低氣壓，咬牙追問：「你敢忘記我！」
一瞬間，屋內擺設被波及劇烈搖晃。
床邊掛著的鑽石珠簾都攪在了一起。
窗外懸崖處爆出一陣巨響，蕭錦笙震驚轉頭，透過打開的窗戶看見懸崖之上炸起百米高的水浪。
哪怕離暴怒下的戾氣繞開了蕭錦笙，蕭錦笙還是感受到他實力強大的壓迫。
「我被改了記憶！」蕭錦笙閉眸大吼。
「改了記憶？」離緊蹙眉頭，眸中殺氣浮現：「誰乾的。」
這一刻，蕭錦笙格外想要說出白嫣的名字。
可看著情緒激動的離，她伸手攬住離的脖子，主動貼近，放柔了語氣：「你先冷靜，冷靜了我再告訴你。」
「好不好嘛寶寶。」蕭錦笙腦袋在他下巴輕蹭。
「好，我聽你的。」隨著她主動靠近，離周身戾氣頓散，唇角愉悅勾起，低頭腦袋在她頸側輕蹭：「我就知道，你不會忘了我的。」
蕭錦笙嗬嗬了。
也不知道是誰前一刻怒喊她是個不信守承諾的騙子。
不過想到自己確實騙過離，說好的離婚也沒離，蕭錦笙心虛閉嘴。
「我冷靜好了。」離將蕭錦笙抱在懷中，低聲詢問：「誰改了你的記憶，我去解決他，好不好。」
「不好。」蕭錦笙反駁：「你根本就沒冷靜下來。」
而且白嫣有係統，離一提到自己不記得他又容易情緒激動。
這種情況跟白嫣對上，誰知道會不會被白嫣和那個係統控製，將離的記憶修改啊。
那種時候，她不就成了把自己隊友送敵人手中，讓隊友變成自己敵人的蠢貨嗎。
「她有一個係統。」蕭錦笙勸著離：「那個係統可以無視獸化人的異能星級，修改別人的記憶。」
「你情緒不穩，很容易被它鑽了空子修改記憶。」
說著，蕭錦笙揪起離衣扣已經解開，露出鎖骨胸膛的領口，生氣質問：「難道你想被控製，被篡改記憶，忘記我，與我為敵，甚至是殺了我嗎！」
「我不會！」離急忙反駁。
「那就聽我的，在你冷靜之前，不許私自去找修改我記憶的那人。」蕭錦笙叮囑。
「好，我保證。」離點頭，笑著拉過蕭錦笙手十指相扣，期盼問道：「那你什麼時候和那五個前夫離婚。」
蕭錦笙頭疼。
兜兜轉轉，怎麼又繞回這個問題。
「你……」蕭錦笙剛開口，就被離出聲打斷：「你不離婚我不會跟你結婚的。」
「我不做小。」離補充。
蕭錦笙沉默。
「你隻能有我一個獸夫。」離強調。
蕭錦笙再次沉默。
「這是你小時候就答應過我的。」離提醒。
蕭錦笙嘆息：「那你跟我說說我們以前的相處，在迷霧西邊相遇之前的事。」
經過發現白嫣修改記憶，還有在恐怖漫畫找到自己留下的線索後。
蕭錦笙已經肯定自己這十九年的記憶都有問題。
也能肯定，自己穿來迷霧大陸的時間，並不是她將墨皎賣到黑市的時間段，而是更早。
五個獸夫跟她相識時間隻有半年，再加上之前關係不好，她就算想問些自己小時候的事也沒辦法。
如今來了個離說起她小時候，現成的信息庫，她自然要問個清楚，將自己疑惑的都弄明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