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艸。」葉沖忍不住爆了句粗口，「他們仨一塊的，怎麼成了我最清楚？」
「所以要來問問你。」賈霸耳一臉無奈之色，「你也知道，西門的身世不簡單，對他的問詢也不可能力度太大。」
「那對我這樣的小人物，就可以隨便加大力度了？」葉沖冷冷說道，「難道我就活該受欺負？」
「葉沖，你也別想多了。」賈霸耳咧嘴一笑，「我也隻是受凜冬局的委托，非正式問詢一下的。」
「西門烈這頭豬，」葉沖咬牙道，「下次見麵，我一定打屎他。」
「打死他，你也活不了。」賈霸耳苦笑著搖了搖頭，「算了，這件事先放下吧，我知道你不可能做傻事的。」
「不打死他，我也要打出他的屎來，看他以後還敢不敢誣陷人。」葉沖凶巴巴夾起一塊臭豆腐送入嘴中，「我最清楚？
好。
那我就把知道的都說出來。
賈先生，那兩名中級武道戰將遭遇了變異獸的攻擊，已經死掉了。」
說起來，別看葉沖現在有點氣沖沖的，其實他心裡也明白西門烈的意思，對方是怕兩名中級武道戰將的事情，他們倆說得不一致，帶來麻煩，所以乾脆都推到他身上算了。
畢竟中級武道戰將級武者是人族的中堅力量，任何一個發生了死亡事件，都是需要在帝國武道部備案的。
被變異獸殺死還好，如果真是人族之間互鬥造成的死亡，《武者法》也不是擺設，該處罰還是要處罰的。
「嗯，」賈霸耳點了點頭，「我猜想也是這樣。」
「凜冬局的人不會以為是我殺了他們吧？」葉沖笑道，「嗬嗬，其實我也希望自己有隨手滅殺中級武道戰將的能力。」
「不，凜冬局的人從來沒有懷疑過你，」賈霸耳接著說道，「我說過，你是一個懂得分寸的人，是不會做傻事的。
不過，自由武者聯盟的人最近在凜冬活動頻繁，凜冬局的人是擔心那些家夥又在實施暗殺行動。」
「自由武者聯盟？！」葉沖微微一怔，「這些家夥還真是賊心不死啊？！居然跑到這裡來鬧事？！」
「當然，自由武者聯盟亡我人族之心不死。」賈霸耳神情嚴肅，「隻要有人族的地方，就有他們的身影。」
「他們到底要乾什麼？」葉沖皺了皺眉，「整個人族都在遭受變異獸的侵襲。
自由武者聯盟的人也是人。
人族滅亡了，對他們有什麼好處？
變異獸是不可能放過他們的。」
「不一定。」賈霸耳緩緩搖了搖頭，「帝國武道部的高層懷疑，自由武者聯盟的人或許早已與獸族高層達成了共識，也就是一起消滅人族。」
「什麼？！」葉沖不由得臉色一變，「這怎麼可能？」
「這個世界早已不是以前的世界了。」賈霸耳苦笑一聲，「在這個世界上最有可能的事情，就是什麼都可能發生。」
「這幫敗類。」葉沖目光一寒，「身為人族，卻要成為變異獸的幫凶，簡直就是漢奸。
不。
人奸。
奸人。」
「也許應該叫做人獸比較好。」賈霸耳端起咖啡喝了一口，「帝國武道部的鷹派一直認為，自由武者聯盟的表現已經不配做人族了，應該被全體人族當成變異獸來對待。」
「人獸？」葉沖不由得咧嘴一笑，「這倒是個不錯的說法，事實上，自由武者聯盟的所作所為，的確與變異獸沒有本質上的區別了。」
「是啊，這些家夥都是以消滅人族為己任，」賈霸耳點了點頭，「而且，自由武者聯盟這些披著人皮的變異獸，要比通常意義上的變異獸更難對付。」
「就沒有一個一勞永逸的辦法，」葉沖皺了皺眉，「將這些家夥一舉殲滅？」
「很難。」賈霸耳苦笑一聲，「分辨敵我就是一件難事。」
「沒錯，的確不容易。」葉沖輕輕點頭，「除非他們因為行動暴露自己，否則，隻通過表麵是分辨不出來的。」
「是啊，情況很復雜。」賈霸耳將杯中咖啡一飲而盡，「現在是一種『你中有我，我中有你』的局麵。」
「那將來怎麼辦？」葉沖雙眉緊皺，「會不會我們人族在與獸族戰鬥的關鍵時刻，自由武者聯盟突然發力，讓人族一敗塗地？」
「可能性很大。」賈霸耳目光深沉，緩緩點頭，「所以，帝國武道部當前最重要的一個職責，就是鏟除自由武者聯盟勢力，而這也是帝國武道部各地局的最重要任務之一。」
「戰果如何？」葉沖說話聲中看了一下周圍，發現附近十米之內根本沒人，不由得笑道，「凜冬駐軍的人很講規矩啊？」
「這是紀律。」賈霸耳也向著周圍掃視了一眼，「放心吧，在這裡吃飯和說話都是安全的。
說起戰果，各地局情況不一樣。
帝都、魔都、東山等地的戰果好一些，其它地局相對來說，戰況戰果要差一些。
不過，總體而言，我們帝國武道部與自由武者聯盟之間的暗戰，基本上算是平分秋色。」
「凜冬這裡怎麼樣？」葉沖蹙眉問道，「這個城市帶給人的震撼不小，相信帝國武道部凜冬局也不會差。」
「嗬嗬，」賈霸耳笑了笑，「凜冬局這段時間看起來很安靜，那是因為……」
說到這裡的時候，賈霸耳語聲一頓，先是瞅了葉沖一眼，又往遠處一望，隨即笑道：「那是因為凜冬是一座邊境城市，兼容並蓄，也是凜冬發展的主題。」
「這是什麼話？」葉沖不由得撇了撇嘴，「一個城市再包容，也不能敞開胸懷，擁抱自己的敵人吧？」
「嗬嗬，這不一樣。」賈霸耳咧嘴一笑，「擁抱不代表著愛，也許意味著束縛和死亡。」
「感覺很有道理的樣子，」葉沖拿起一根醬鴨腿咬了一口，「就像這醬鴨一樣，看起來黑乎乎，黏糊糊，但是吃起來卻是不鹹不淡，香甜可口。」
「哈哈，這麼理解倒是也沒錯。」賈霸耳笑著點了點頭，「不過，現在到時候了。」